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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商圈资讯 > 世界最惨溃坝:揭秘75年驻马店水库溃坝事件
商圈资讯
世界最惨溃坝:揭秘75年驻马店水库溃坝事件
2015-09-19IP属地 江苏365

1975年8月,在一场由台风引发的特大暴雨中,河南省驻马店地区板桥、石漫滩两座大型水库,竹沟、田岗两座中型水库,58座小型水库在短短数小时间相继垮坝溃决。由原水利部长钱正英亲自作序的《中国历史大洪水》(当代中国出版社,1999)一书披露,在这次被称为“75·8”大水的灾难中,河南省有29个县市、1700万亩农田被淹,其中1100万亩农田受到毁灭性的灾害,1100万人受灾,超过2.6万人死难,倒塌房屋596万间,冲走耕畜30.23万头,猪72万头,纵贯中国南北的京广线被冲毁102公里,中断行车18天,影响运输48天,直接经济损失近百亿元。  
1975年中国淮河上游,发生板桥、石漫滩水库群垮坝事件。垮坝水库计52座,死难人数超过20万,「压垮」全球同类事件。遗憾的是,真相被当时的中国当局严密封锁,郑义披露了当时骇人听闻的实况,以下为简要摘录。
  1975年八月四日,淮河上游河南省驻马店地区连降特大暴雨。暴雨中心板桥水库一带,最大24小时降雨量为1060公厘,最大6小时降雨量为830公厘。前者刷新中国纪录,后者更是破了世界纪录。但因板桥水库素称「铁壳库」,无人对它的安全产生怀疑,事前毫无心防。

  八日凌晨,板桥水库终于漫坝,当坝顶溢水深0.3米时,大坝溃决,6亿立方米的库水骤然倾下……溃坝时,形成一片水头高达5~9米、水流宽12~15公里的毁灭性「洪流」!前后几小时之内,驻马店地区沿著淮河兴建的52座大小型水库相继垮坝溃决,在直立如壁的高大水头下,60亿立方米的洪水如出匣猛虎,狂奔无阻,田园、村落、集镇瞬间化为乌有。

  灾害造成的死亡数字众说纷纭,官方说2.6万,中国经济学家张建雄说有15万,中国水利专家孙越崎等八位全国政协委员发表文章说有23万。(当时看了一个篇报道,据说这个新华社记者被当时的当权者D调走了。据说好几个县的伤亡都超十万了,超过一千万人受灾。没饭吃,泡水里一个多月,瘟疫痢疾等等。好吧姑且就是2.6W的伤亡吧)希望中国还有司马迁这样的人,还后人一个真实的历史。

  幸存的村民魏东山回忆当时情景:「大水冲毁了坟地,冲出了坟墓里的棺材,我是抱著一块棺材板才活了下来。洪水的水头有几丈高,我浮在水头上看前面的景物,人就像立在悬崖上。我记得大水冲过一处树梢,树梢下面有一个小村落。我清楚地看见屋里还亮著灯,有一个小妮子嘴里喊著奶奶正往屋里跑,『轰』地一声就全没有了」。
 1975年8月,特大暴雨引发的淮河上游大洪水,使河南省驻马店地区包括两座大型水库在内的数十座水库漫顶垮坝,1100万亩农田受到毁灭性的灾害,1100万人受灾,超过2.6万人死亡,经济损失近百亿元,成为世界最大的水库垮坝惨剧。        
1975年8月,在一场由台风引发的特大暴雨中,河南省驻马店地区板桥、石漫滩两座大型水库,竹沟、田岗两座中型水库,58座小型水库在短短数小时间相继垮坝溃决。由原水利部长钱正英亲自作序的《中国历史大洪水》(当代中国出版社,1999)一书披露,在这次被称为“75·8”大水的灾难中,河南省有29个县市、1700万亩农田被淹,其中1100万亩农田受到毁灭性的灾害,1100万人受灾,超过2.6万人死难,倒塌房屋596万间,冲走耕畜30.23万头,猪72万头,纵贯中国南北的京广线被冲毁102公里,中断行车18天,影响运输48天,直接经济损失近百亿元。 
由一场特大暴雨而引发整整一个水库群的大规模溃决———无论是垮坝水库的数目,还是蒙难者的人数,都远在全球同类事件之上。   
暴雨  超过当时世界最高记录的特大暴雨,是水库设计者们未曾预料的。    1975年8月4日,该年度中国内地第3号台风(“7503号”台风),穿越台湾岛后在福建晋江登陆。此时,恰遇澳大利亚附近南半球空气向北半球爆发,西太平洋热带幅合线发生北跃,致使这个登陆台风没有像通常那样在陆地上迅速消失,却以罕见的强力,越江西,穿湖南,在常德附近突然转向,北渡长江直入中原腹地。 
8月5日,行径诡秘的“7503号”台风突然从北京中央气象台的雷达监视屏上消失——由于北半球西风带大形势的调整,“7503号”台风在北上途中不能转向东行,于是“在河南境内停滞少动”,灾祸由此引发。  “停滞少动”的具体区域是在伏牛山脉与桐柏山脉之间的大弧形地带,这里有大量三面环山的马蹄形山谷和两山夹峙的峡谷。南来气流在这里发生剧烈的垂直运动,并在其他天气尺度系统的参与下,造成历史罕见的特大暴雨。这个最易产生特大暴雨的地区,又恰是兴建水库的最佳区域——上百个山区水库,在这里星罗棋布。 
这场特大暴雨,是水库设计者们未曾预计的。从8月4日至8月8日,暴雨中心最大过程雨量达1631毫米,3天(8月5日至7日)最大降雨量为1605毫米。最强大的雨带,位于伏牛山脉的迎风面,4日至8日,超过400毫米的降雨面积达19410平方公里。大于1000毫米的降水区集中在京广铁路以西板桥水库、石漫滩水库到方城一带。暴雨的降水强度,在暴雨中心kk位于板桥水库的林庄,最大6小时雨量为830毫米,超过了当时世界最高记录(美国宾州密士港)的782毫米;最大24小时雨量为1060毫米,也创造了我国同类指标的最高记录。目击者称:暴雨到来的数日内,白天如同黑夜;雨水像从消防水龙中射出;从屋内端出脸盆,眨眼间水满;暴雨如矢,雨后山间遍地死雀。暴雨区形成特大洪水,量大、峰高、势猛。洪汝河在班台以上的产水量为57.3亿立方米,沙颍河在周口以上的产水量为49.4亿立方米。滚滚而至的洪水,对暴雨区内的水库群造成严重的威胁。 
板桥水库设计最大库容为4.92亿立方米,设计最大泄量为1720立方米每秒。而它在这次洪水中承受的洪水总量为7.012亿立方米,洪峰流量1.7万立方米每秒。8月5日晨,板桥水库水位开始上涨,到8日1时涨至最高水位117.94米、防浪墙顶过水深0.3米时,大坝在主河槽段溃决,6亿立方米库水骤然倾下,最大出库瞬间流量为7.9万立方米每秒,在6小时内向下游倾泄7.01亿立方米洪水。溃坝洪水进入河道后,又以平均每秒6米的速度冲向下游,在大坝至京广铁路直线距离45公里之间形成一股水头高达5-9米、水流宽为12-15公里的洪流。石漫滩水库5日20时水位开始上涨,至8日0时30分涨至最高水位111.40米、防浪墙顶过水深0.4米时,大坝漫决。库内1.2亿立方米的水量以2.5万到3万立方米每秒的流量,在5个半小时内全部泄完。下游田岗水库随之漫决。洪河下游泥河洼、老王坡两座滞洪区,最大蓄水量为8.3亿立方米,此时超蓄4.04亿立方米,蓄洪堤多处漫溢决口,失去控制作用。驻马店地区的主要河流全部溃堤漫溢。全区东西300公里,南北150公里,60亿立方米洪水疯狂漫流,汪洋一片。因老王坡滞洪区干河河堤在8月8日漫决,约有10亿立方米洪水蹿入汾泉河流域。9日晚,洪水进入安徽阜阳地区境内,泉河多处溃堤,临泉县城被淹。
板桥水库被洪水冲垮后的惨境
 
建坝:  在“大跃进”的推动下,驻马店地区的水库建设蜂拥而上,一发而不可收拾,1957—1969年代,新建水库200多座,由于片面重视蓄水,忽视防洪,导致隐患四伏。板桥水库和石漫滩水库兴建于1950年代“治淮”初期。淮河流域地处中国大陆南北气候过渡带,气候多变。在12世纪以前,淮河水系完整,独流入海,水流通畅。12世纪以后,黄河连续夺淮改道达六七百年之久,带来的恶果是淤塞干、支流河道和入海出路,使中下游河道比降(即水力坡度)非常平缓,干、支流排水能力甚小,洪水流路不畅。
    1950年夏,淮河大水,灾害惨重。同年10月,政务院作出了《关于治理淮河的决定》,确定了“蓄泄兼筹”的治淮方针,具体制定了“上游应筹建水库,普遍推行水土保持,以拦蓄洪水、发展水利为长远目标”和“低洼地区举办临时蓄洪工程,整理洪汝河河道”的战略部署。  1950年代的“治淮大战”中,在洪河上游修建了石漫滩水库,在汝河上游修建了板桥水库。据称,当时水文资料很少,设计标准很低。板桥水库在工程运用中发现输水洞洞身裂缝和土坝纵横向裂缝,于是,1955-1956年分别对板桥、石漫滩两水库进行了工程扩建。洪水标准按照苏联水工建筑物国家标准进行设计。板桥水库采用1%频率设计,0.1%频率校核(即通常所说的百年一遇和千年一遇)。校核频率3天降雨量530毫米,洪峰流量5083立方米每秒,3天洪量3.3亿立方米。据此,决定大坝加高3米,坝顶高程为116.34米,防浪墙高程为117.64米;增辟辅助溢洪道,宽300米,底部高程为113.94米,连同原有的溢洪道、输水洞,最大泄洪能力为1742立方米每秒,最大库容4.92亿立方米,其中调洪库容3.75亿立方米。石漫滩水库按2%频率设计,0.2%频率校核(即50年一遇设计500年一遇校核),校核频率3天降雨486毫米,洪峰流量1675立方米每秒,3天洪量0.88亿立方米。据此,确定大坝加高3.5米,坝顶高程达到109.7米,防浪墙顶高程111.2米。经过加固,最大库容为9440万立方米,其中调洪库容为7040万立方米,最大泄量390立方米每秒。这就是板桥、石漫滩两座水库垮坝前实际具备的工程标准。应当说经过改善、加固的两座水库,就工程质量而言,并无严重问题。在板桥、石漫滩水库加固扩建后的3年间,中原地区的水库建设蜂拥而上,一发而不可止。仅1957-1959年,驻马店地区就修建水库100多座。1958年“大跃进”期间,河南总结了漭河流域兴建山区水利的经验。当时的国务院副总理谭震林来河南视察时将其归纳为“以蓄为主,以小型为主,以社队自办为主”,并说:“现在山区问题解决了,要把漭河经验向平原推广。” 一位名叫陈惺的水利专家当时即指出:在平原地区以蓄为主,重蓄轻排,将会对水域环境造成严重破坏——地表积水过多,会造成涝灾,地下积水过多,易成渍灾,地下水位被人为地维持过高,则利于盐分聚积,易成碱灾。涝、渍、碱三灾并生,结果不堪设想。专家的忠告被忽视了,“以蓄为主”的经验被大范围推广,很快推及安徽。在安徽境内,不仅丘陵地区涌现大批小水库,淮河流域的河道也被一道道“水坝”分割闸起,形成许多大大小小的“条状水库”,造成淮河流域在后来数十年间致命的“肠梗阻”症。“以蓄为主”一度成为水利建设的“纲”。陈惺是远东最大的平原水库———河南驻马店境内宿鸭湖水库的设计者。该水库施工时正值“大跃进”,省水利厅一位副厅长认为原设计过于保守,擅自作了几处关键的改动。例如:他认为“闸门设计太大”,便将原设计的12孔排水闸门砍去7门,仅剩5门。同此遭遇的是淮河豫皖交界处的班台分洪闸:该闸闸孔原按800秒立方米排水量设计,共为9孔,但由于“以蓄为主”的思想指导,水文数据被人为减小,只建造了7孔;1959年水闸建成后,在1961年又人为堵闭两孔。“大跃进”之后,进入“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河南亦如此。然而,现存的气象资料显示,1959-1961年间并无特大自然灾害出现,但事实上中原大地却灾象频生:涝、渍、碱三灾闹豫,黄淮间饿殍盈途。无疑,各地水利建设的失误增加了这次灾难的“人祸”比重。  1961年,刘建勋(1913-1983)调任河南省委书记,他认为河南灾大,“是水利方面的问题造成的”。为纠偏,他到处寻找水利工程的“反对派”。在信阳,他找到了发配在那里的“右倾机会主义分子”陈惺kk大跃进中,陈惺对有人捐献不锈钢表带炼钢表示不以为然,说:“用不锈钢表带炼钢主要是锻炼人,就是锻炼人代价也太高了!”这同他说“用放卫星的方式修建水库是劳民伤财”的话如出一辙。在1961年开始的“纠偏”中,河南对全省水库进行了一次全面普查,对一部分设计标准偏低、施工质量较差、存有隐患的水库,包括一些大型水库,予以废弃。但是指导思想的失误并没有真正被扭转。重蓄水灌溉,轻河道治理,重兴利、轻除弊的倾向依然顽固存在。到1960年代末,驻马店地区又新增水库100多座,与此相对照,洪汝河的排洪能力非但没有增强,反而一年年递减。 
    1975年8月特大洪水到来之前的淮河上游地区,事实上已隐伏着严重危机:河道宣泄不畅,堤防不固,许多“病库”隐患未除。更为严重的是,对于板桥、石漫滩等大型水库的潜在危险,人们并无警觉。准确地说,“垮坝”二字在人们心目中根本就不存在。由于片面重视蓄水,忽视防洪,石漫滩水库在溢洪道上增加了1.9米的混凝土堰,板桥水库在大雨前超规定蓄水3200万立方米。人们过于笃信“百年一遇”、“千年一遇”等既定的洪水标准,自信石漫滩水库可驭控50年一遇的洪水,在500年一遇的洪水中也能自保;板桥水库可以驭控100年一遇的洪水,在1000年一遇的洪水中也可无恙。谁也没有见过“千年一遇”的洪水,所有数据都是根据人们掌握的有限的资料推算而来。
1975年8月,真正的大洪水来了。沛然而降的雨水使人们瞠目结舌:它的雨量,竟相当于人们所说“千年一遇”设计标准的两倍!
    
1975年驻马店水库溃坝事件
 
“75.8”洪水淹没范围
  垮坝:由于板桥水库素被称作“铁壳坝”,加上通讯断绝,板桥的险情被忽视了    “75·8”暴雨由三场降水构成。第一场暴雨出现在8月5日14时,持续了10个小时。当日,板桥雨量站测得日降雨量为448.1毫米,最大1小时降雨量142.8毫米。而按水库“千年一遇”校核标准,最大日降雨量才是306毫米。板桥水库水位迅速上升到107.9米,已接近最高蓄水位。因灌渠阻碍泄水不畅,大坝外的洪水淹没了水库的坝基。板桥水库管理局院内,5日晚积水达1米多深,电话总机室被水泡塌,电话线路中断,管理局与水库上游各雨量站全部失去联系。公路交通中断,板桥镇街积水二尺,供销社、信用社被大水冲倒,大部分民房倒塌。板桥公社干部在慌乱中组织力量转移老人和儿童,派出所干警则紧急抢救被水浸泡的档案。  8月6日早晨,刚从省里开会回来的驻马店地区革命委员会生产指挥部副指挥长陈彬到机关上班,发现指挥部成员已分头到基层防汛。此时,遂平县已对汝河随时可能溃堤提出警告,要求地区速送防汛物资。上午,板桥水库管理局报告灾情的人员赶到,他们汇报的主要内容是“板桥镇遭淹”、“群众生活发生困难”。
陈彬提出:
一、立即派出一个十余人的医疗队,抢救伤病员。 
二、群众家被淹,粮食也被淹,粮食部门要带粮食安排群众生活。 
三、商业部门负责解决煤等其他用品。 
四、通知邮电局抢修线路。 
地委副书记补充:以地委、地革委的名义慰问灾民和板桥水库的职工。  当天,陈彬赶到板桥,地革委生产指挥长刘培诚也到板桥察看情况。当晚,刘培诚返回驻马店,陈彬为了“搜集一些好人好事”,留住板桥。  这就是驻马店方面在8月6日对板桥水库灾情作出的全部反应。  “75·8”暴雨的第二场降水出现在8月6日12时到7日4时。  6日23时,板桥水库主溢洪道闸门已经提出水面,紧接着输水道全部打开泄洪。水位仍在上涨,库水位高达112.91米,而设计规定的最高蓄水位只有110.88米。  7日中午,陈彬召集板桥驻军、板桥公社、水库有关负责人开会,紧急会商防汛事宜。会议中发现,水库及板桥镇完全没有防汛器材,没有木料、草袋、铅丝,也没有准备应付意外情况的炸药。驻军名义上是炮兵,但有炮无弹。这时,通讯线路中断。  午后,天奇黑,雨势更猛。从16时起,“75·8”暴雨的第三场降水也是最大的一场降水出现,这场暴雨将持续13个小时!  陈彬不懂水利,只感到“雨下得这么暴,库水泄得这么慢,情况有些不妙”。他再次召集会议,除请驻军使用连队报话机试图对外作接力通讯外,还紧急呼吁各级部门调集一切可以替代的物资参加防汛。  板桥水库位于泌阳县境内,该县县委书记朱永朝于7日傍晚赶到板桥镇。面对板桥水库的危急形势,他果断决定:立刻安排水库下游的板桥、沙河店的群众撤离,并协助陈彬拟就一份告急电报,通过军队辗转上送。  这是8月7日晚7时许。  与此同时,驻马店地区革委会生产指挥部正召开紧急抗洪会议,会上讨论了宿鸭湖、宋家场、薄山等水库可能出现的险情,惟独没有谈到板桥。据当时参加会议的人回忆,板桥水库根本就没有报险。事实是,一方面因为板桥与驻马店的通讯完全中断,一位携带报话机进行接力通讯的驻军士兵在行至沙河店时被汹涌的洪水卷走;再则,板桥水库因其坚固而无法使人联想到“垮坝”。  与此同时,河南省水利厅在郑州召开紧急抗洪会议,会议的焦点是如何死守薄山水库、保住宿鸭湖水库及石漫滩水库是否要炸副泄洪道的问题;也有人担心板桥水库的情况,陈惺在会上建议:速炸板桥水库副泄洪道,以增大泄洪量!但这一建议已无法传到板桥。  截止到7日21时前,确山、泌阳已有7座小型水库垮坝,22时,中型水库竹沟水库垮坝。  此时,板桥水库大坝上一片混乱,暴雨柱儿砸得人睁不开眼,相隔几步说话就无法听清。大批水库职工、家属这时正被转移到附近的高地,飘荡着的哭声、喊声和惊恐的各种声响在暴雨中形成一种惨烈的氛围。人们眼睁睁地看着洪水一寸寸地上涨,淹至自己的脚面、脚踝、小腿、膝盖……   上涨的库水迅速平坝,爬上防浪墙,将防浪墙上的沙壳一块块掏空……水库职工还在作着无谓的抵抗,有人甚至搬来办公室里笨重的书柜,试图挡住防浪墙上不断扩大的缺口……一位忠实的职工在暴雨中用斧子凿树,以记录洪水水位……  
突然,一道闪电。紧接着是一串炸耳的惊雷。万籁俱寂。  暴雨骤然停止———夜幕中竟然出现闪闪烁烁的星斗。  这时,就听一声惊叫:“水落了!”   刚才还在一寸寸上涨的洪水,在涨至小腿、膝盖、腹部,甚至向人们的胸部漫淹去时,突然间就“哗”地回落下去,速度之迅疾使所有人都瞠目结舌———洪水的确在眨眼间退去。  就在那些“老婆孩子”欢呼“水落了!水落了!”的时候,板桥水库管理局公安科长马天佑的脸色骤然间变白,刚才的那个劈雷,曾使他周身触电似的麻了一下;此刻,那座刚才还如同一只充足气的巨大气球的板桥水库突然间萎瘪。6亿立方米的库水令人恐怖地滚滚泄下。   
洪水  约8.1亿立方米洪水向四面八方奔突,扫荡,又在四面八方合流扩展,在直立如壁的惊涛骇浪前,田园、村落、集镇,须臾间化为乌有……     水库垮坝所致的大水与通常的洪水具有极为不同的特性,这种人为蓄积的势能在瞬间的突然释放,具有无法抗御的巨大的毁灭力量。  板桥水库垮坝后,距水库最近的沙河店镇首先被大水吞噬。尽管泌阳县委书记朱永朝在事前布置了紧急撤离,但因洪水势头凶猛,全镇6000余人中仍有827人遇难。  撤离的通知,仅仅限于泌阳县内。由于驻马店方面没有也不可能向全区作出相应的紧急部署,与沙河县仅一河之隔的遂平县文城公社,群众完全没有得到洪水警报,因此文城成为“75·8”洪水中损失最巨的地区:全公社3.6万人口中,有1.8万余人遇难;该公社魏湾大队1700余人中有近千人丧生;该大队三小队256口人中仅存96口,有7家人绝户!  笔者曾访问当年的“三队”———如今的一个小行政村。“75·8”大水的幸存者说:大水下来前,我们咋知道水库会有危险呢?天黑时,村里人看见河南岸沙河店那边影影绰绰有人在比比划划大喊大叫,可风声雨声太大,根本听不清喊的啥!  村民魏长河,全家6口人中有4人丧生。他回忆:喂饱牛时(约下午4时),雨已下得很大,天黑时,全队人都往地势较高的大队部躲。三个妮儿,俺家里的抱一个,我抱俩,手里还拉着一个12岁的小子,刚进院子,眼看着大水就从高高的墙头扑进来,像盖被子似的把满院子人都闷在里面。  当时50岁的吴桂兰说:俺和11岁的妮子被水闷住后,倒塌的墙就砸在俺娘俩身上,险些被砸死,幸亏一个大浪把俺们托起,掀了出去,妮子眨眼间就不见了,俺只觉着昏天黑地,抓住一张秫秸箔就随水飘走了。  村民魏东山回忆:我让老奶奶躲进拖拉机驾驶室里,大水下来时,水头将奶奶和拖拉机一起卷走了。  当时已74岁的老大娘赵二妮,全家8口4人丧生。她说:见大雨下得这个样,我就在屋里蒸馍,蒸了一屉子又一屉子,眼见着雨越来越大,我把衣服都翻出来,穿上了两条裤子,三件上衣,连袄都穿上了,就听儿子喊,快走快走,快上大队院!俺娘俩还没有走到大队部,就听见轰隆隆一片房倒的声音,还不及挪步,人就漂在水里了。  魏长河回忆:我抓着房上一只藤箩往下冲,一路冲到遂平城下,也不知喝了多少水。人说,县城南门、车站大桥和铁路是三道鬼门关,哪一道都是进去就出不来,我竟然都冲了过去,浑身的衣服撕得稀烂,一路上就听见大人哭孩子叫,一排排水鬼明晃晃的向你扑过来,后来才知道,那是露出水面的电线杆上的白瓷瓶。  魏世兴回忆:白花花的大水一眼望不到边,我在水里不知翻了多少个滚,憋得不行,一露头,见两个大“淤杂”(草垛、杂物形成的飘物堆)向我冲来,其中有一棵连根拔起的大桐树,上面攀着许多人,乱哭乱叫,有人喊:“抱好东西!抱好东西呀!”我记得水里到处都有电灯一样明晃晃的东西。  赵二妮老太太被卷到上百里外的阳丰大桥底下才被一棵树卡住,她挣扎着从树棵里爬出,临时穿上的几件衣服早就被洪水冲没,身上拉了许多口子,没剩下一块好肉。  从板桥水库倾泄而出的洪水,排山倒海般朝汝河两岸席卷而下,文城拖拉机站75匹马力的链轨拖拉机被冲到数百米外,许多合抱大树被连根抛起,巨大的石碾被举上浪峰。板桥水库底部高程为120米,文城魏湾的高程为100米,遂平县城的高程为65米,县城东部的高程为50米。洪水就这样借着高程的落差顺势而下,板桥水库8日凌晨1时垮坝后,仅1小时,洪水就冲进45公里外的遂平县城,遂平县40万人,此时有半数漂没水中,一些人被途中的电线、铁丝缠绕勒死,一些人被冲入涵洞窒息而死,更多的人在洪水翻越京广线铁路高坡时,坠入漩涡淹毙。洪水将京广铁路的钢轨拧成绞丝状,将石油公司50吨油罐卷进宿鸭湖中。  板桥水库垮坝5小时后,库水即泄尽。汝河沿岸,14个公社、133个大队的土地遭受了刮地三尺的罕见的冲击灾害。洪水过处,田野上的熟土悉被刮尽,黑土荡然无存,遗留下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鲜黄色。  翻越了京广铁路的洪峰,从西平、遂平两县境内继续向下游冲击,驻马店地区4.5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尽成泽国。  大量的洪水涌入著名的“险库”宿鸭湖水库,该库堤内堤外皆是白花花的大水,库堤只能容一辆卡车通过,苍茫中犹如一条飘飘欲断的细带。而就在这条细带上,拥挤着将近5万的灾民。  宿鸭湖水库技术人员赵搭拉回忆:当时只听“咚!咚!咚!”,堤外一座座泡在水里的房屋垮了。上游冲下来的“淤杂儿”、人,挤在水库的进水处,像漩涡一样打着转转。“救人呀!救人呀!”哭喊成片。眼看着一个个人栽在水里就没有了。  侥幸的是,大水下来的8天前,宿鸭湖水库刚刚完成了抢修工程。由于该库常年隐患未除,下游有阻水工程,又因周围群众屡屡哄抢护坡石料而遭损坏,赵搭拉在1975年初两次上书国务院副总理李先念“报警”,在中央干预下,有关部门终于批准了宿鸭湖水库抢修工程。可以想象,如果没有这次抢修,这座“险库”也必然会在这次大水中垮坝。  这条“细带”和这5万灾民的生命就这样被幸运地保存下来。  

1975年驻马店水库溃坝事件
2008-6-10 01:50
 京广铁路被破坏
档案:数百万灾民泡在水里,发病率迅速上升,据不完全统计,病人有113.3万……     板桥、石漫滩诸水库失事当日,驻地距灾区最近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某军某师及其他部队的近万名官兵便已奉令赶到驻马店地区抗洪救灾。自8月9日起,武汉军区的大批救援部队也昼夜兼程陆续抵达灾区。灾害之惨重远远超出预料。此时,数百万灾民被浸泡在久久不退的积水之中,而头上暴晒着三伏天火辣辣的骄阳。  笔者从驻马店地区的档案资料中查到一部分残缺不全的电话记录、情况通报,这一份份逐日灾情的原始记录,披露了驻马店各县群众在板桥、石漫滩水库垮坝后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真实景况。  8月13日———   新蔡、平舆东部水仍上涨,1小时2公分,全区200万人在水中。  汝南:10万人被淹(指尚飘浮在水中),已救4万,还有6万人困在树上,要求急救;全县20万人脸肿腿肿,拉肚子,无药。  新蔡:30万人尚在堤上、房上、筏上,20个公社全被水围住,许多群众5昼夜没有饭吃。  上蔡:60万人尚被水包围。华陂公社刘连玉大队4000人已把树叶吃光;黄铺公社张桥大队水闸上有300人6天7夜没有吃饭,仍在吃死猪死畜。  宿鸭湖水库:大坝上5万人四五天没吃东西了。  平舆:还有40万人在水里,肠炎、脑炎流行。医疗队下去了,但没药物,很多地方出现了灾民有病哭、医生看了病没药也哭的情况。  8月14日———   全地区尚有177.3万人泡在水里。其中上蔡64万,新蔡45万,汝南25万,平舆40万。  汝南提出口号,保证每人1天1斤红薯干。  8月15日———   全地区尚有140余万人浸泡在水中,其中上蔡55万,新蔡40万,汝南25万,平舆30万。  8月16日———   全地区120万人还在水里,其中上蔡52万,新蔡20万,汝南4万,平舆23万。  平舆县射桥大队有3个老头因没吃又无救而上吊自杀。  8月17日———   全地区泡在水中的人尚有101万。上蔡50万,党店公社堤上7000人,公路上4500人,树上、筏上3.1万人,又有一社员因高烧无药而死。老百姓缺衣,吴宋大队会计宋三意(已死)剩下妻子和6个孩,三个孩仍光身,三个只有裤头。  新蔡:用大锅煮红芋片救济群众。  汝南:确保1人1天3两面、7两红芋干。  全地区发病率迅速上升,据不完全统计,共有病人113.3万,其中汝南8万;平舆25万,其中王冢公社4.2万人,发病1.7万人,医务人员尽最大力量,一天仅治800人,死7人;西平病人11万;遂平15万;上蔡25万。  8月18日———   平舆、上蔡、新蔡尚有88万人被水围。  汝南:50万人发病32万。其中痢疾3.3万,伤寒892人,肝炎223人,感冒2.4万,疟疾3072人,肠炎8.1万,高烧1.8万,外伤5.5万,中毒160人,红眼病7.5万,其他2.7万。  上蔡:群众生活极困难,华陂公社5.6万人仍有2.16万人泡在水里。刘连玉村8户围1只破锅做饭,用南瓜挖空做碗,树枝当筷。有的地方仍在堤上吃小虫吃树叶。已病死21人。刘庄大队11岁的刘小群患乙脑连盐水都没,11日死。和店王妮13岁生病无药,17日死。全社脑炎死3人。  8月19日———   全地区尚在水中的人数44.8万。  上蔡:水中仍有40万,病死15人。新蔡:水中仍有4万,病死20人,要求多送熟食和燃料。  平舆:截止到昨天,已病死113人。  遂平:县里粮食吃完了。  各县纷纷要求速送治疗脑炎的安宫牛黄丸。  8月20日———   全地区尚有42万人在水中,病死者274人。其中确山病死16人(乙脑10人),汝南病死5人,遂平病死50人,西平病死135人,上蔡病死28人,新蔡病死20人。  8月21日———   全地区尚有37万人泡在水中。  汝南:得病32万人,190人病死,药品不足,用土丹验方。  新蔡:发病人数22.8万,占41%,20人死亡。  上蔡:73人病死。  平舆:和店公社14个大队187个生产队4.3万人已在水中12天,水深处2米,浅处1米,老人和孩子都绑在树上。熟食不足,灾民11天没吃盐。孟庄大队东洼生产队,捞一死驴,灾民乱割食。公社党委书记问县委:几万人生命危险,你们还要不要我们?飞机空投食品50%-60%落在水里,大李大队灾民见水中漂的烂南瓜,乱抢食,37人中毒。  ……   驻马店地区的数百万群众,就这样度过长达半个月的时间……洪水退去的地方,到处可见人畜的尸体。尸体在烈日下腐烂,在洪水曾经肆虐过的地方罩起一层可怕的雾,一位曾经参加救灾的军人后来回忆,在漯河至信阳的公路两旁,沿途所有的大树树枝,都被黑压压的苍蝇压弯了。
   
爆破:在得到邓小平的同意后,李先念下令武汉军区和南京军区的舟桥部队紧急出动,在中央慰问团的指挥下执行爆破任务。 如果说水库垮坝所引起的冲击性灾害给洪汝河流域的百姓迅雷不及掩耳的毁灭性一击,那么河道宣泄不畅、洪水居高不下所造成的浸泡性灾害,则更加残酷地延续和加重了这场灾难本身的损失。在板桥、石漫滩水库垮坝失事后的第5天,1975年8月12日,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纪登奎为团长,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乌兰夫为副团长的中央慰问团抵达驻马店灾区。中央慰问团的专机到达李新店军用机场后,纪登奎等即换乘两架米-8直升机作空中视察。  水利专家陈惺陪同纪登奎。直升机起飞后,先在空中视察京广铁路以东的灾区,看了平原上的汝河和小洪河。在所视察的汝南、平舆、新蔡、上蔡和西平县的范围内见到的几乎是一片汪洋,5座县城和条条块块分布的高地如同散布在海中的岛屿。直升机飞行的高度仅50米,能清楚地看到每座“岛”上都密集着灾民。一些“岛”人多面积小,大量灾民不得不站在水里和爬在树上。  直升机继而转向铁路以西,视察被冲垮的板桥、石漫滩水库。两座水库的大坝都在中段被冲开,形成深深的豁口。库水早已排完,露出干涸的库底。坝下沿河两岸,无论是村庄房屋还是道路树木,都被洗劫一空,留下一片荒凉。  中央慰问团在视察后认为,为了解救还困在水中的百万灾民,必须尽快排除洪汝河平原的积水。  陈惺向慰问团成员说明,这次受灾严重的洪河和汝河,在新蔡县城以南汇合后,向下至班台又分为两支:西支称大洪河,向南入淮河;东支称分洪道,经蒙河分洪道再入淮河。现在,由于大洪河的上段是在高地上切岗开通的,河岸陡峭,因此上游水位升高而河道流量增加甚少;分洪道虽然地势低下,但在进口处修有班台闸节制流量,也不能有效地扩大下泄流量。大洪河和分洪道之间的洼地称洪洼,历史上是大水时的自然行洪道,可这些年洪洼已被围垦,丧失行洪能力。这些因素都使得班台以上洪水壅积难下。当今之计,惟有使用爆破手段,炸开阻水部位加速行洪。  8月13日晚9时,河南省委书记刘建勋紧急通知陈惺,陪同慰问团成员、农林部部长沙枫速回北京向国务院汇报。刘建勋含着眼泪对陈惺说:“你去,代表我,代表河南,只有一个请求,炸开阻水工程,解救河南人民。”   14日0时15分,沙枫等抵达北京。  国务院会议室里,国务院副总理李先念已召集中央各部委和中央军委负责人等候开会。  沙枫首先汇报中央慰问团和河南省委关于加快排水的意见。李先念说:“为了救人,你们说炸开哪里我们就同意炸开哪里。”陈惺在地图上指出了需要爆破的位置,李先念在征求身旁水利部长钱正英的意见后,表示同意,并要钱正英起草国务院和中央军委的联合命令。  在钱正英起草命令时,李先念又问陈惺还有什么问题,陈说,宿鸭湖水库尚未脱险。李先念要陈惺立即和河南通电话,采取紧急措施,确保水库安全。深受板桥、石漫滩水库垮坝事件刺激的李先念,痛心地说:“宿鸭湖水库再也不能出事,再出问题,它就是催命鬼!”   钱正英起草好联合命令,李先念看后即和当时主持军委工作的邓小平通话,在得到邓小平的同意后,李先念下令武汉军区和南京军区的舟桥部队紧急出动,在中央慰问团的指挥下执行爆破任务。因为时间紧迫,李先念要求部队先行出发,由他亲手签字的命令随后由空军空投到各部队所在位置。  14日清晨,沙枫等返回驻马店。纪登奎决定由沙枫任组长、陈惺等为成员组成爆破指挥小组。陈惺向纪登奎转达李先念关于确保水库安全的指示,纪登奎说:“如果水库再出问题,我们就下地狱了,决升不了天堂。”   指挥小组随即乘直升机去新蔡,转乘机船赶赴爆破点。上午10时,在武汉军区副司令员孔令德指挥下,对最大的阻水工程班台闸施行爆破。巨响声中,班台闸所有的闸门、胸墙、桥面和部分闸墩都腾空而起,分洪口门由此打开。  全部爆破工作进行了整整两天。  扩大行洪后,为确保下游淮河大堤的安全,纪登奎指示陈惺等人乘船直达蚌埠,入安徽境内察看灾情。只见沿途各地都在鸣锣疏散百姓,由于班台闸被炸,大量河南境内的洪水向下游倾泄,致使淮河中、下游的形势紧张。淮河多年受重蓄轻排指导思想之害,行洪道上早已围堰丛生,如同处处设卡,本在1956年就已达到抗拒1954年大洪水标准的河道,此时的泄洪能力却已下降30%-40%,河道上星罗棋布的“关卡”造成淮河“肠道”的严重“梗阻”,陈惺亲眼见到沿途的淮河河道平堤流水,险象环生。
  
1975年驻马店水库溃坝事件

被破坏的京广铁路

1975年驻马店水库溃坝事件
2008-6-10 01:53

汝河群众大转移
 
中央慰问团副团长乌兰夫在宿鸭湖大坝上慰问灾民
 
讲话
  钱正英说:“对于发生板桥、石漫滩水库的垮坝,责任在水电部,首先我应负主要责任。”
 
  1975年11月下旬至12月上旬,水电部在郑州召开全国防汛和水库安全会议,会议由钱正英主持。
  兹将水电部长钱正英在会上发表的讲话摘抄如下:
  对于发生板桥、石漫滩水库的垮坝,责任在水电部,首先我应负主要责任。我们没有把工作做好。主要表现在:首先是由于过去没有发生过大型水库垮坝,产生麻痹思想,认为大型水库问题不大,对大型水库的安全问题缺乏深入研究。二是水库安全标准和洪水计算方法存在问题。对水库安全标准和洪水计算方法,主要套用苏联的规程,虽然作过一些改进,但没有突破框框,没有研究世界各国的经验,更没有及时地总结我们自己的经验,作出符合我国情况的规定。三是对水库管理工作抓得不紧,对如何管好用好水库,对管理工作中存在什么问题缺乏深入的调查研究;有关水库安全的紧急措施,在防汛中的指挥调度、通讯联络、备用电源、警报系统和必要的物资准备,也缺乏明确的规定。板桥、石漫滩水库,在防汛最紧张的时候,电讯中断,失去联系,指挥不灵,造成极大被动。四是防汛指挥不力,在板桥、石漫滩水库垮坝之前,没有及时分析、研究情况,提出问题,千方百计地采取措施,减轻灾情,我们是有很大责任的。
  板桥、石漫滩水库工程质量比较好,建成后发挥很大效益。但因兴建时水文资料很少,洪水设计成果很不可靠。板桥水库在1972年发生大暴雨后,管理部门和设计单位曾进行洪水复核,但没有引起足够的警惕和相应的措施,所以防洪标准实际上很低。
  由于重视蓄水,忽视防洪,石漫滩水库在溢洪道上增加了1.9米的混凝土堰,板桥水库在大雨前比规定超蓄水3200万立方米,运用中又为照顾下游错峰和保溢洪道而减泄400万立方米。这虽对垮坝不起决定作用,但减少了防洪库容,提前了漫坝时间。由于事前没有考虑特大洪水保坝的安全措施和必要的物资准备,在防汛最紧张的时候,电讯中断,失去联系,不能掌握上下游讯情,不能采取果断有效的措施,也没有及早向下游遂平县发出警报,组织群众安全转移。
  钱正英的这番讲话,给人留下的深刻印象是:像板桥、石漫滩这样的水库溃坝事件,再也不能重演了!(图片来源:河南气象网、《河南水旱灾害》)
 
  ■小资料
  水库的复建
 
  板桥水库
  1986年板桥水库复建工程被列入国家“七五”期间重点工程项目。工程于1986年底开工,1993年6月5日通过国家验收。
  板桥水库复建工程按百年一遇防洪标准设计,可能最大洪水校核。主要由挡水建筑物、输水建筑物及电站、灌溉工程及城市供水取水口等组成。水库总库容比原来增加了34%。
  板桥水库工程是一座以防洪为主,具有灌溉、发电、水产、城市供水及旅游等综合效益的大型水利工程。水库防洪库容4.57亿立方米,设计灌溉引水流量34.5立方米每秒,设计灌溉面积45万亩;供水流量1.5立方米每秒,年发电量381万千瓦时。工程概算1.74亿元,1993年6月通过水利部组织的竣工验收。
 
  石漫滩水库
  1991年淮河大水后,在国务院治淮治太会议上决定将石漫滩水库复建工程列入“八五”治淮骨干工程计划。1992年开工实施。
  水库按百年一遇设计、千年一遇校核。复建后的石漫滩水库是具有工业供水、防洪除涝、灌溉等效益的综合利用工程。水库总库容1.2亿立方米,防洪库容0.52亿立方米,年供水0.33亿立方米,灌溉农田5.5万亩。
  石漫滩水库复建工程总投资25641万元。到1996年底,主体工程已基本完成。1998年1月通过水利部组织的竣工验收。
 
  竹沟水库
  1995年10月复建,总投资1830万元。经过两年紧张施工,水库1997年12月26日竣工。灌区配套工程完成后,可浇灌农田2万亩。加上原来的水利设施,竹沟镇70%的农田可成为旱涝保收田。目前,库内蓄水460万立方米,养鱼100万尾,帮助了当地农民脱贫致富。
 
  田岗水库
  1999年12月,河南省计委批准舞钢市田岗水库复建工程初步设计,工程主要建设内容为:主坝、副坝、溢洪道和渠首闸等工程,建设工期二年,总库容3176万立方米。舞钢市田岗水库复建工程自2000年12月27日正式开工建设,至2002年12月30日完成,工程总投资4665万元。自2003年5月下闸蓄水投入试运行以来,经历了两个汛期的试运行,未发现安全隐患,效益明显。(资料来源:中国水利网、河南省水利网)
 
  世界水坝事故一览
 
  水库垮坝悲剧,如同阴影,伴随着人类自进入“工业革命”时代以来的水库兴建史,一再重演:
  1864年,英国戴尔戴克水库在蓄水中发生裂缝垮坝,死亡250人,800所房屋被毁。
  1889年,美国约翰斯敦水库洪水漫顶垮坝,死亡4000-10000人。
  1959年,西班牙佛台特拉水库发生沉陷垮坝,死亡144人。
  1959年,法国玛尔帕塞水库因地质问题发生垮坝,死亡421人。
  1960年,巴西奥罗斯水库在施工期间被洪水冲垮,死亡1000人。
  1961年,苏联巴比亚水库洪水漫顶垮坝,死亡145人。
  1963年,意大利瓦伊昂拱坝水库失事,死亡2600人。
  1963年,中国河北刘家台土坝水库失事,死亡943人。
  1967年,印度柯依那水库诱发地震,坝体震裂,死亡180人。
  1979年,印度曼朱二号水库垮坝,死亡5000-10000人。
  ……
1975年河南板桥水库溃坝谁在隐瞒真相1994年,水利部长江流域委员会主任,国务院长江三峡建设委员会副主任魏廷铮(相当于部长级)在马来西亚沙捞越州关于当地巴贡水库的演讨会上被问及中国河南1975年水库溃坝事件时说,具体死亡人数不记得,但是不会超过一万人。他的理由是,如果水库溃坝事件的死亡人数超过万人,国际新闻界必然会有报导。魏廷铮说的是谎话!    第一,1975年河南板桥水库和石漫滩水库两座大型水库及竹沟、田岗等数五十八座中小型水库溃坝的死亡人数远远超过一万人;第二,当时中国封锁了这个消息,世界新闻界当然无法知道。
1975年八月,河南省南部驻马店地区出现暴雨,板桥水库和石漫滩水库两座大型水库及竹沟、水库几乎同时溃坝,遂平、西平、汝南、平兴、新蔡、漯河,临泉七个县城被水淹数米深,共29个县市受灾,涉及一千二百万人,毁房680余万间,冲毁京广线铁路一百多公里,京广线中断18天,影响正常通车48天,直接经济损失约为100亿。板桥水库和石漫滩水库等水库溃坝事故,在当时未作公开报导。查找当年的报纸,只能发现几段关于河南省军民奋勇抵抗洪水灾害,和国务院副总理纪登奎慰问河南省军民的报导,这说明河南省南部驻马店地区那时曾发生过洪水。在大陆出版的气象学和水利学的书籍中,有提及这次事故的,但是关于死亡人数各种说法之间出入很大。至今为至,中国政府还没有公开发表过全面的调查报告和系统的事故分析。据说水利部淮河委员会在溃坝事故发生四年后,也就是在1979年曾作过一个板桥水库和石漫滩水库等水库溃坝事故调查报告,没有公开发表,而仍然被当作保密文件锁在保险柜中。另外,曾拍摄过一部关于1975年八月河南省暴雨的科学教育片,其中有关于板桥水库等水库溃坝事件,但是该片也是内部发行,只供气象和水利的专业人员观看。笔者曾在大学学习期间,作为气象学的课程内容在1979年看过这部影片。   
一、1982年邓小平批准三峡工程上马,遭到国内外许多人士的反对,水库大坝的安全也是一个重要因素,这样板桥水库等水库溃坝事件也浮出水面。特别是全国政协委员乔培新、孙越崎、林华、千家驹、王兴让、雷天觉、徐驰和陆钦侃在文章中揭露,死亡人数达23万人,引起国人注意。但是水利部说板桥水库溃坝事件的死亡人数是2·6万。以后国内有文章提及这一事件。中国环保作家郑义也曾作过调查,发表过有关文章。1992年,板桥水库大坝重建,并立碑,由水利部长钱正英题写碑文。1995年2月,亚洲人权观察发表了关于板桥水库和石漫滩水库失事的报导,引起世人震惊。   
二、事故死亡人数
有多少人死于这次水库溃坝灾难,有各种不同的说法,有代表的有如下一些:    全国政协委员和政协常委乔培新、孙越崎、林华、千家驹、王兴让、雷天觉、徐驰和陆钦侃揭露,死亡人数达23万人;孟昭华和彭传荣编的中国灾荒史中载录,板桥水库和石漫滩水库垮坝失事,1029万人遭受毁灭性的水灾,约有十万人当即被洪水卷走;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研究所的研究员蔡则怡和赵思雄说,死亡近十万人;中国科学院著名的气象学家陶诗言写到,死亡人数达数万人;板桥水库重新修建碑文中刻有,卷走数以万计人民的生命财产;水利部减灾研究中心研究员刘树坤和程晓陶没有直接提供死亡人数,只指出人员伤亡惨重;中国科学院环境科学委员会副主任郭方没有直接提供死亡人数,他写到,1975年8月河南大洪水冲垮了两座水库,下游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姜国亭说,近三万人死于非命(其中板桥水库失事占总归数的80%)。上海辞书出版社的水利词典记载,板桥水库和石漫滩水库垮坝,死亡二万六千人·在由水利部组织和委托编写的中国水灾史一书中有一章节是关于1975年淮河洪水的,书中写道,1975年水库溃坝事件的死亡人数为2·6万人。但是同在这本书的前言中(执笔者:南京水文研究所骆承政)写道,1975年水库溃坝事件的死亡人数为85600。而这85600的数字又被淮河洪水一章在脚注种作为错误被指出。这就使人难以理解,为什么在同一本书内,关于同一个事故会有两个不同的数据,而其中一个又被作为错误被指出,而在编辑时却没有得到修正。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付主任魏廷铮说,事故死亡人数不可能超过万人。要搞清魏廷铮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话,有必要先对这个事件做一简单介绍。   
三、建造水库是毛泽东根治淮河的最主要措施:板桥水库和石漫滩水库位于淮河的支流上,是所谓治理淮河的最重要工程的一部份。1950年中共中央治淮委员会成立,1951年毛泽东题词:“一定要把淮河修好。”之后,淮河流域上的一大批水库工程开始兴建,其中大部份工程在1956年和1957年又经扩建和加固。板桥水库和石漫滩水库就是这个年代的产物。至五十年代末,在淮河上游建造了佛子岭,梅山,磨子潭、响洪甸、南湾、薄山、白沙、板桥和石漫滩共九座大型水库和无数的中小型水库,其目的就是蓄水。当时把这个水利策略叫作“满天星”和“葡萄串”。至此,治理淮河的水库技术措施已经是全部实施了,再找不到适合建水库的坝址了。当时人们遗憾的只是在淮河流域上找不到一个象三峡水库一样的,能称雄世界的工程,一个能把淮河洪水卡住的工程,一个能一劳永逸的工程。
四、溃坝原因:1975年7月底,第三号台风在美国关岛附近的洋面上形成,台风形成后向西北方向移动,8月3日台风穿过台湾中部,8月4日上午2时在中国福建省的龙岩登陆,然后经江西、湖南、湖北、河南,最后返回湖北消失。8月5日台风雨区中心移到河南省南部,一日最大雨量量为672毫米,8月6日暴雨强度减弱,一日最大雨量仍有514毫米,8月7日暴雨强度增加,一日最大雨量达到1005毫米。无论是一小时的暴雨量,还是三小时的暴雨量,无论是六小时的暴雨量,还是十二小时的暴雨量,无论是一天的暴雨量,还是三天的暴雨量,这次暴雨都创造了大陆气象站的最高记录。当时最大的两个暴雨中心,正好位于淮河上游的板桥水库和石漫滩水库的上游,三天的降雨量超过1600毫米(当地年平均降水量为800毫米)。就是说,三天的降雨量比平均两年时间内降的雨水还多。暴雨发生之前的几个月中,河南南部降雨很少,正出现旱情,农田缺水,大部分水库蓄水位很低,不能满足灌溉和供水的需求。8月4日该地区受台风影响开始降雨,人们还以为是天上降下了及时雨,各地水库纷纷开始蓄水,抬高水位,用于抗旱。这个蓄水过程持续到8月7日。由于降雨量大,水库又只蓄不放,水位上升很快。水位上升到水库正常蓄水位,继续上升到最高蓄水位,超过警戒水位。最后板桥水库和石漫滩水库和竹沟、田岗等几十座中小型水库发生漫顶溃坝。水库溃坝的时间发生在8月8日凌晨一时左右,当时人们还在梦乡之中。溃坝的洪水冲溃了河堤,将下游的村庄和房屋一扫而光,总计毁房680余万间。位于水库下游,与洪水流向垂直的中国最重要的铁路干线京广线也被冲毁一百多公里,一些区段铁路线被冲得荡然无存,一些区段的铁路线成了麻花形。京广线中断18天,最后不得不采取爆破开口分洪的手段,分别在淮河中下游多处采用爆破的手段,炸毁堤坝以分洪,以增加受灾面积来减小溃坝洪水的毁坏力量。由于时间紧迫,许多居民没有事先得到消息,根本来不及逃离,死于爆破分洪的洪水。这次灾害涉及20多个县市,一千二百万人,直接经济损失约为100亿。
造成水库溃坝的原因有许多,有大气候的环境条件,有小气候的环境条件,有水库所在地区的地形条件,有水库设计中的错误等等,而最直接的原因是,是水库泄洪道的闸门锈死,不能被开启而造成失事,是一个由人为错误所造成灾难。水库大坝是拦截水流的水工构物,在大坝后壅高水位,形成水库,用于调节水流,用于发电灌溉供水等。这种水利枢纽工程与人一样,不能只蓄不放。人要是只吃喝不拉撒,就会死亡。因此水利枢纽工程还包括泄水构筑物,用于渲泄洪水,以防洪水漫顶,避免水库大坝溃坝。而溢洪道是土石大坝的最主要的泄水构筑物。平时溢洪道的闸门是关闭的,只是发生洪水时,才将闸门打开,让洪水从溢洪道中流到下游,这样水库中的水位不会再升高,或是升高速度减缓,或是水位下降。这就取决入库的洪水流量和经溢洪道的排放流量的关系。入库的洪水流量大于溢洪道的排放流量,水库中的水位上升,入库的洪水流量越大,而溢洪道的排放流量越小,水库中的水位上升速度越快。反之,溢洪道的排放流量大于入库的洪水流量,水库中的水位下降。当溢洪道的排放流量等于入库的洪水流量时,水库中的水位不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水库是不能用来防洪的。当溢洪道的排放流量大于或等于入库的洪水流量时,水库的防洪效为零,有时还起到雪上加霜的作用。在工程上,对溢洪道的排放能力的设计根据不同的水库有不同的要求,要求在发生历史最大洪水时,溢洪道的排放能力能保障水库大坝不溃坝。由于8月4日前有旱情,水库水位低,水库的可蓄水的库容大。当时为了蓄水,溢洪道的闸门都是紧闭的。也没有人去查看过闸门。其实,泄洪道的闸门自五十年代后期水库工程扩建以来,就没有用过,也没有人去检查过·     由于暴雨大,入库的水流量也大,泄洪道的闸门没打开,泄洪道的排放流量为零,因而水库的水位上升很快。当八月七日,特大暴雨降临后,板桥水库水位超过了警戒水位时,这时才下令去打开水库的泄洪道闸门排放库水。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这最紧急的关头,泄洪道的闸门确打不开。泄洪道的闸门因为多年没有开启早就被锈死了,闸门打不开,泄洪道也起不到泄洪的作用。这时已经没有时间再设法把闸门打开,或是用炸药炸毁泄洪道的闸门,以保大坝安全。一切都为时太晚。洪水冲溃了大坝,致使下游十余座水库相续溃坝,附近的城镇遭受灭顶之灾。板桥水库的总库容量有5亿多立方米,而1975年八月三天的进入水库的水量有6·97亿立方米,由于泄洪道未被打开,进入水库的水量大于水库的尚存的库容量,溢顶溃坝是在劫难怪逃。板桥水库的溃坝效用和破坏能力,大大超出了人们的预料和人们的想象。板桥水库大坝高仅为25米,库容仅为5亿立方米,板桥水库最大溃坝流量达到78200立方米/秒。这流量有多大?这个最大溃坝流量比1954年长江洪水宜昌站的洪峰流量66800立方米/秒更大,比1981年长江洪水宜昌站的洪峰流量72000立方米/秒还大,这个流量超过了宜昌站实际测到的历史最大洪水量(不是指根据洪水痕迹推算的历史最大洪水量)。而板桥水库所在的淮河支流汝河,与浩浩荡荡的长江相比,是微不足道的。当板桥水库的溃坝洪水冲到下游约四十公里处的遂平县城时,还有53400立方米/秒的洪峰流量,这洪水量与长江干流宜昌站的十年一遇的洪水流量相妨。溃坝洪水波以立浪或涌波形式向下游急速推进,时速在30到50公里,与汽车速度相妨,下游附近地区的居民没有时间加以防范和逃避。加上正好是在午夜,人们都在梦乡之中。溃坝洪水的波峰在传播初期很高,立波经过处的河槽水位瞬息剧涨,水流汹涌湍急,破坏力特别强。   
五、定义问题    1975年8月板桥水库和石漫滩水库两座大型水库及竹沟、田岗等五十八座中小型水库发生溃坝,这一事件在国际上被称统称为“板桥水库溃坝事件”,它不但包括板桥水库,还包括石漫滩水库、竹沟、田岗等其他水库。这一事故的总死亡人数,包括直接死于溃坝洪水的居民,也包括死于炸堤分洪洪水的百姓,即死于溃坝洪水后续影响的人。这就是全国政协委员和政协常委乔培新、孙越崎、林华、千家驹、王兴让、雷天觉、徐驰和陆钦侃揭露,死亡人数达23万人。这和中国科学院环境科学委员会副主任郭方说的给下游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是一致的。因为板桥水库溃坝事件的危害,应该包括所有的灾难性的后果,这些灾难集中在水库的下游。孟昭华和彭传荣编说,约有十万人当即被洪水卷走;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研究所的研究员蔡则怡和赵思雄说,死亡近十万人和中国科学院著名的气象学家陶诗言写到,死亡人数达数万人,是指直接死于溃坝洪水的居民人数,未包括死于后继影响的人,如炸堤分洪等措施所造成死亡人数。而直接死于板桥这一座水库大坝溃坝的人,为一到十万人之间。钱正英在写碑文的时候用的是“卷走数以万计人民的生命财产”,是指仅板桥大坝溃坝所造成的死亡人数,而没有包括石漫滩水库及竹沟、田岗等其他水库溃坝所造成的死亡人数,更没有包括炸堤分洪所造成的死亡人数。骆承政写道,1975年水库溃坝事件的死亡人数为85600,是指板桥水库和石漫滩等水库溃坝的死亡人数,而水利部所说的2·6万是直接死于板桥水库溃坝洪水的人。就是板桥一座水库溃坝所造成的死亡人数,也远远超过一万人,可见魏廷铮在说谎。由于国际上所指的“板桥水库溃坝事件”,是指1975年8月河南省众多水库发生溃坝所造成人民生命财产损失的大事故,死亡人数不仅应该包括直接被溃坝洪水卷走的人,也应该包括炸堤分洪所造成的死亡人数,这个死亡人数就是陆钦侃等所揭露的23万人。   
希望水利部能公布板桥水库溃坝事件的调查报告,并公布在这一事件中的死亡总人数,而不是仅仅公布死于板桥这一座水库大坝溃坝洪水的人数。最后可以对比一下板桥溃坝洪水与淮河自然洪水所造成的灾害程度。1949年夏,淮河流域发生水灾,河堤多处决口,受灾面积2500万亩。1950年夏,淮河流域再次发生百年不遇的严重水灾,27个县受灾,受灾人口990万,受灾面积3100万亩,被冲毁和破坏的房屋达80余万间,死亡人数489人。正是1950年的水灾促使了修筑板桥等水库的决策,来治理淮河·二十五年后,水库溃坝,造成23万人死亡,损失孰大孰小,不言自明。   
田岗等数五十八座中小型板桥等水库溃坝发生在午夜,许多人在梦中就被洪水卷走了,许多家庭,许多村落是无一人生还。在这里,让我们燃一柱香,烧一张纸,祈祷那些不知为何而死的死者能安息于九泉之下。让我们燃一柱香,烧一张纸,保佑中国大地上的八万多座大坝不要再发生这样的悲剧,特别保佑魏廷铮参与领导、论证、规划、设计、建造的长江三峡大坝不要再发生这样的悲剧!